微微会变大魔王

杀光所有人,然后奔向长日尽头。

关于小熊|一发完

非常感谢Galaxy赠的这篇有关于——冬天的短文。

还没有看这篇文的时候,我有很多的猜测,比如说Galaxy会写出一篇极具冬日温和,文艺清新的爱情短篇,又或者是一篇简单的游记。

但好像也没有刻意去表现“冬”这个主题。

后来再读,才恍然大悟,这个故事伊始于冬季,即便是没有笔墨去描写,就能完全感受到只属于冬的静谧和美好。

只属于冬的——小熊,很温暖很美好。

有关于故事的发展,有关于少年们的梦想追逐,有关于小熊,有关于还没有完完全全说出口的喜欢,随着农读书淡然,谁都不知道那些未接电话里藏着什么样子的故事。

对我而言,好像农可以继续读书确实是是很喜欢的结局,来日方长,总会有再见的时候。

用蛋堡的一句歌词:I want you!

白日银河:

*半现背


*送给 @微微会变大魔王 






-


那是个冬天。


蔡徐坤拉开衣柜,从里面拿出曾经买的长靴鞋盒,打开,里面是一只毛绒的白色熊。


伸手拎着耳朵把熊揪了出来,拍了拍长长白毛上的灰尘,呛得自己咳嗽了好久。


蔡徐坤把熊抱出来,放在床上。






“你去找他好不好。”








「关于小熊的事」






那是个冬天。


他们遇见的那个冬天。


见到彼此的时候,他们都觉得对方完全和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




他是一朵蓝色的玫瑰,眼里散发着“生人勿近”的冷漠,是个危险的人。


而陈立农,天生安逸。




他是一只敏锐的兔子,眼睛把心事全都说了出来,没有半点隐瞒。


而蔡徐坤,不爱坦白。






他们换上了粉色的练功服,站在巨大的镜子面前,蔡徐坤发现他哪怕被批评,觉得挫败,也不肯让眼睛里流露出失落。


看来,也不是真的那么傻。


蔡徐坤的目光总是情不自禁地从镜子反射到他身上,陈立农一遍遍地重复着同样的动作,可是手臂摆开的弧度、身体侧转的角度,总是达不到合适的点。


蔡徐坤看了一会儿,转过身。






“我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





陈立农一句“可是”还没有说出口,就被蔡徐坤不置可否的眼神杀灭了。


其实私下的蔡徐坤低调冷静,但是陈立农总是会情不自禁地认同蔡徐坤,不管他说了什么。


根本不是因为害怕,陈立农知道。






人群的喧闹和欢呼让陈立农有点发怵。


压低了蔡徐坤给他带上的帽子,“明天就要录主题曲了诶?你带我来打电动吗?”


蔡徐坤笑了笑,从兜里掏出几个游戏币,站在跳舞机面前等着,“一会我带你。”


跳舞机上两个女生跳着最高倍速的动作,陈立农有点眼花缭乱,“可是……我不会啊。”


“来吧。”跳舞机上的一把游戏结束,蔡徐坤回过头冲陈立农眨了眨眼睛。


前奏响起,《HandClap》。


虽然以前没有跳过,可是整个歌曲的节奏和动作都比较简单,陈立农的余光瞟着蔡徐坤,还算完整地跳完了一首,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。


只要不盯着屏幕数自己的“miss”数目,他觉得自己其实跳得也挺好。


一首歌结束,蔡徐坤站在屏幕前选下一首歌。


同样的前奏响起来的时候,陈立农不解地扭过头去看蔡徐坤。


蔡徐坤笑着冲他点点头。


就这样,一首《HandClap》被他们一个晚上跳了八遍。


每当多跳一遍的时候,陈立农就会觉得自己体内的热情和自由被释放开了一些,他慢慢地从拘谨地手足无措变得肆意自如。


最后一遍结束的时候,陈立农觉得累了,蔡徐坤在陈立农张口前问他:“我们休息吧?”


陈立农赶紧点点头,跟着他走下跳舞机。


蔡徐坤掂了掂手里的游戏币,“抓娃娃吗?把这些钱花掉吧,反正过几天节目播出以后也不可能再来玩了。”


“哦,好。”陈立农顺从地点头。






隔间里有十几个娃娃机,里面的玩偶从半人高到手掌大的都有。


“你想要哪个?”蔡徐坤笑着看向陈立农。


陈立农指着最大的几个玩偶,“那个白熊吧。”


蔡徐坤噗地笑了一下,“好。”


“笑什么?”


“没有没有,”蔡徐坤摆摆手,“你还挺瞧得起我。”


蔡徐坤憋住了自己人生前十九年从来没有抓到过一个娃娃的事,挽起袖子站在娃娃机边上,数了下硬币,可以玩两次。


摩拳擦掌半天,蔡徐坤的夹子直接扑了个空。


陈立农在边上笑了笑。


蔡徐坤扭过头盯着他,“笑什么?”


“没有没有,”陈立农还是笑,“我来吧。”






蔡徐坤抱着白熊走在路上,已经晚上十点半了,街上人很少。


小路上的路灯相隔甚远,总是能把影子拉得长到融进黑夜里,才终于走进下一盏路灯的光芒下。


“我的熊。”蔡徐坤笑着,紧紧把熊抱在怀里,仿佛熊有体温似的。


“我一进去就看上了。”陈立农得意洋洋,“和你很配啊。”


“哪里很配?”蔡徐坤抱紧了圆滚滚的熊。


陈立农想了想,说:“就是……很柔软的感觉。”


蔡徐坤使劲地捏了捏熊的脸,是真的很柔软。








「关于你关于我」






那是个春天。


他们出道了。


从大厂搬离的那天,所有人都悄悄掉了眼泪,比决赛上颁布排名时还要难过。


陈立农拎着旅行箱走出宿舍,他是最后一个出门的人,站在门口张望了一下干干净净的宿舍,仿佛第一天来到时的模样。


落锁,陈立农转过身。


对门的宿舍也刚好出来一个人,抱着巨大的玩具熊,别扭地伸着手去关门。


陈立农走过去帮他拉上门,转过头看了看,“要带走啊。”


几个月的时间,陈立农已经比他高了快半个头了。


“是啊。”蔡徐坤一只手拉着箱子,一只手抱着熊,“我经常失眠的,它有陪我。”


陈立农看着他,认真地说:“分宿舍以后,我们做舍友吧。”


蔡徐坤笑了,“我正想问你。”






陈立农结束了一整天的行程回到宿舍,客厅一片漆黑,陈立农打开灯,把自己扔在沙发上,不知道一会还会不会有人回来。


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,已经过了十二点,应该是不会再来人了。


陈立农站起来,往卧室走。


经过蔡徐坤和王子异的宿舍时,陈立农刻意放慢了脚步,里面也是一片漆黑。


陈立农继续往前走,脚刚抬起就听见蔡徐坤在卧室里叫他。


“陈立农。”


陈立农愣住,轻轻打开门,“你睡了。”


“失眠。”蔡徐坤翻了个身面对着门口的陈立农,双手抱着熊的肚子。


”热不热啊?“陈立农走进去看他,”又不开空调,又抱着这么厚的熊。“


蔡徐坤被陈立农用”厚“来形容一只熊逗得笑起来,”反正,就是睡不着。“


”把熊给我。“陈立农伸出手,接过熊,放在蔡徐坤的书桌上。


陈立农沉默了一会,”你——对我过敏吗?“






蔡徐坤过敏了一个月,手掌心红得仿佛涂了墨水。


陈立农表现得奇怪,每天帮他把过敏药和温水递过去,却不说一句关心的话。


真是个胆小鬼。


有时候蔡徐坤想对他说,你不用自责,可是蔡徐坤还没开口陈立农就逃走了。


蔡徐坤发现自己一点都不懂陈立农,他心里装的是愧疚还是别扭,是尴尬还是厌倦,蔡徐坤一点都看不懂。


直到他们周末开FM的时候,陈立农默默地把蔡徐坤的印象写成了”不能上他的床“,蔡徐坤才知道,其实陈立农一直都很在意。原来,陈立农也是一个不懂得坦白的人。


蔡徐坤再回忆起那天晚上,他把陈立农当做自己的毛绒玩具,陈立农的胳膊在夏天居然有点冰凉,蔡徐坤抱着抱着就睡着了。


蔡徐坤撒谎了,他说,他早就不过敏了。


只是因为,他想要抱着他。








「关于留关于走」






那是个夏天,他们解散了。


他们又在搬宿舍了。


陈立农和蔡徐坤是最后走得两个人。


蔡徐坤的新工作室定址在上海。


陈立农站在蔡徐坤的卧室门口看他收拾,不由自主地笑了。


“从大厂到现在,原来我们从来没有做过舍友。”


蔡徐坤合上行李箱,“遗憾吗?”


陈立农笑得坦诚,“不遗憾。”


“……为什么?”蔡徐坤的眼神里闪过失望。


“我们的关系,似乎不需要通过住同一个宿舍维持。”


蔡徐坤把床上的熊拿了下来,放在行李箱上。


“要带走啊。”陈立农看着他。


蔡徐坤点点头。






送蔡徐坤坐上保姆车前,陈立农摸了摸小熊的头。


“它会一直陪着你的。”


蔡徐坤踮起脚,紧紧地抱住陈立农。


“那,你会陪我吗?”


陈立农咽下了好多心事,轻轻地说:“Always。”






送走了蔡徐坤,陈立农回到空旷的宿舍。


他发现,自己一直是最后的那个人。


离开大厂那天,是他给宿舍门落的锁。


解散这天,也是他给他们居住了一年半的小别墅,落的锁。






陈立农在北京接了新戏,开机的那天他给蔡徐坤打了电话。


“我拍完这一部就去找你。”陈立农承诺。


电话那边的蔡徐坤疲倦地说:“好。”


后来,陈立农再也没有给蔡徐坤打过电话。


蔡徐坤也没有再想起陈立农。


只是晚上睡觉抱着小熊的时候,蔡徐坤才会觉得安心。






他们的感情从来没有达到过“爱”。






心动不是爱。


陪伴不是爱。


承诺不是爱。


喜欢不是爱。








「关于喜欢与否」






蔡徐坤每天都忙着写歌。


他把自己关在工作室里,一天到晚见不到阳光。


蔡徐坤是一个挑剔的人,他工作的时候不能有噪音,不能有旁人,不能有太阳光线。


他总是把手机关机放在工作室角落的沙发上。


他的助理在门口敲门。






“什么事?”蔡徐坤皱着眉头转过身。


“电话找你。”助理说。


“不接。”蔡徐坤说。






过了几天,蔡徐坤终于写完了那首歌,他走出工作室去吃饭。


遇见了几个编曲老师,他们坐在一起聊天。


“小蔡太认真了,这段时间电话找他根本找不到。”一个老师调侃着。


另一个老师笑着,“小蔡应该是你们团解散以后发展的最好的了。”


“是啊,他们团员都有的已经隐退了。”


蔡徐坤诧异地抬起头,“隐退了?”


“说是要回台湾继续念书。”一个老师摇摇头,“明明也发展得挺好的,不知道他怎么想的。”


听见台湾这两个字,蔡徐坤的心掉进了一桶冰水中。


“老师说的,陈立农吗?”蔡徐坤问。


几个老师点点头,“你居然不知道吗?”


蔡徐坤站起来,“不好意思。”


说完他跑了出去,站在走廊里,手机开机。


未接来电12条,未读信息2条。






“我要走了。”


“希望小熊能一直陪着你。”






蔡徐坤飞奔回自己的住处,他已经好久没有睡在床上了。


甚至很多行李摆在房间里都没有拆开,蔡徐坤也没顾上找人帮忙收拾。


他只记得,自己把小熊放进了一个鞋盒子里。






他看着面前的熊,它圆圆的眼睛里装了好多没说出的话。


蔡徐坤紧紧地抱住熊。






再拨通电话的时候,对面已经是提示音。


“您拨打的电话,是空号。”






——《关于小熊》By蛋堡——






那时小熊的表情还有些生涩


从此他们的生活都有它跟着


它有时夜晚祷告


能一直跟着他们没有忧虑不管哪里都去


他想问的得体想懂一些哲理


但没来得及就被放进鞋盒里


看累了小熊打了呵欠




沉睡在那小空间那是个冬天


它的填充物是遗憾笑脸是假装


他的故事只到一半


爱情还盛行在这世界上




关于小熊的事也关于你关于我


关于留关于走关于喜欢与否




抱在一起男孩回答always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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